随着以市场为主导的自动驾驶第二幕进程开启，自动驾驶的商业化落地已经提上了日程。有关于自动化的第一里路到底从哪里打开，不少人将目光锁定在限定区域内的自动驾驶，例如环卫这个细分场景。而且，这个场景也确实正在迎来全新的可能性。传统的环卫服务包括清扫保洁、垃圾收运、设施维护、市容绿化等多个方面，是最接近民生的领域之一。不过，随着人口红利逐渐消退，劳动力逐渐减少，新一代劳动力从业意愿并不高。近年以来，这个行业开始面临老龄化、招聘难、成本高、管理难、安全事故频发等痛点。与此同时，随着我国社会和经济发展，城乡清洁卫生环境要求不断提升。基于这样的背景，智慧环卫近年来受到了比以往更高的关注度，乃至于开始纳入到许多政府部门和环卫服务公司的发展规划之中，一批深耕环卫自动驾驶的企业也由此走向台前。自动驾驶走进民生辰韬资本近日发布的《环卫自动驾驶研究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文末附报告下载方式）显示，目前，全国环卫工人有数百万，但 50 岁以上的环卫从业人员比例达到 65%，而且老龄化程度逐年加重。与此同时，环卫工人的工作条件艰苦，工作时间跨度长，极少休假。环卫人员招聘困难的现象已经有了苗头，未来人力短缺的现象将会越来越严重。更重要的是，在中国，环卫工人一直都是高危职业，我国每年遭遇交通事故的环卫工人有数百人。相比之下，《报告》指出，由于城镇化速度趋于稳定，到 2025 年，仅无人道路清扫服务和无人垃圾清运服务的潜在市场空间就高达 3291 亿元——这还只是环卫服务总体组成中的一部分。换言之，随着时间的推移，环卫行业中的就业人员缺口将越来越大。眼下，自动驾驶正在为环卫行业带来的新的可能性。除了满足上述对于劳动力以及安全性等多方面的需求，环卫自动驾驶在落地方面也有着天然优势——尤其是道路清扫保洁方面，车辆的行驶速度低、对硬件要求低、行驶路线重复固定、不需过分考虑车辆舒适度、人机交互相对简单。在整体运营成本方面，自动驾驶结合智能化扫地作业的方案，能够提升清扫作业效率，同时能够精简环卫工人数量，降低人员招聘与管理成本。以于万智驾和龙马环卫在厦门集美大学的合作为例，平均每天每台车里程约 20~30 公里，可替代 5 个人工清扫工作量，显著降低了清扫人工成本。龙马环卫常务副总裁白云龙曾在与对话时说道，当下每个环卫工人薪资至少 3000 元，一年至少需要 3 万元，7 个工人一年薪资就要 20 多万支出，5 年就要 100 多万成本，“如果无人驾驶环卫车产品在 5 年生命周期内增加的成本，不超过 100 万的话，那么这个市场就是值得考虑的。”商业模式初步探索从内容方面来说，环卫服务包括但不限于城乡道路清扫保洁、生活垃圾收运、环卫设施维护运营、市容景观绿化等。其中，道路清扫是自动驾驶在环卫行业中的主要应用之一，其核心功能就是实现自动驾驶和智能清扫的结合，还有智能一键召回、远程遥控、 ota 升级等附加功能。整体上来说，很多自动驾驶扫路车的功能模式是全流程智能的，从自动苏醒、出库、清扫、自动入库。尽管近年来才逐渐走向台前，但这个赛道中已经聚集了一众嗅觉敏锐的玩家，于万智驾、仙途智能、高仙机器人、酷哇机器人、智行者等企业都开始积极构建技术和商业之间的桥梁。以自动驾驶清扫车为例，《报告》认为其商业模式主要分为以下四种：第一种模式：自动驾驶公司作为解决方案提供商，为环卫运营企业提供技术服务，包括软硬件系统、无人环卫整体解决方案和针对项目地区的运营数据服务。第二种模式：自动驾驶公司打造自动驾驶环卫车并组建自有运营服务车队，为客户提供道路清扫或垃圾清运服务。第三种模式：自动驾驶公司和环卫服务企业或环卫装备企业成立合资公司，共同推广自动驾驶环卫车的应用，对外售卖无人驾驶环卫车辆或自建无人环卫车队提供环卫服务。第四种模式：环卫龙头企业自建自动驾驶技术研发部门，或者收购自动驾驶公司，推动无人环卫产品化、商业化。除了商业模式，在自动驾驶环卫车的打造上，也有两种不同的方式：将传统的环卫车辆与自动驾驶系统进行后装融合改装。例如龙马环卫与于万智驾合作、中联环境和酷哇机器人合作研发的智能无人扫路车，都可算作是这一方式。在传统环卫车辆底盘基础上，前装进行线控系统和自动驾驶系统研发集成，直接打造自动驾驶环卫车。这种方案目前应用较少，已经实现前装的车型普遍为小型环卫机器人类产品。不过，随着传统环卫装备厂商对自动驾驶的研发和布局加深，前装量产具备自动驾驶能力的环卫车辆将成为可能。无论是哪种方式，都指向了一个清晰的趋势——国内的环卫行业正在经历从人力到机械化的变革。据了解，我国环卫行业的机械化正在逐年提升，北京上海等一线城市和沿海发达地区机械化清扫率已达到 70% 以上。尚有待解之题说起自动驾驶就绕不开路权，即便在环卫细分赛道也是如此。目前部分城市已经有规定，小型环卫车按照环卫设备或环卫机械管理不需要上机动车牌照，只需在环卫局或其他当地环卫管理部门上环卫设备类牌照，即可在非公开道路合规运营。迄今为止，全国已有上千台小型自动驾驶环卫车在封闭场域、非机动车道或人行道路上运营。与此同时，自动驾驶环卫车的路权和交通事故责任划分标准暂不明确。对于自动驾驶垃圾清运车和大型扫路车而言，由于行驶在公开道路上，受《道路交通法》及《侵权责任法》限制。一方面，自动驾驶环卫车仅被允许在测试允许路段而非全域全场景行驶；另一方面，现行法律关于交通事故责任判定仍仅适用于人类驾驶员而非自动驾驶系统。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合理可行的法规监管和判责标准是无人环卫车实现大规模商用必要前提。另外，上文有提到关于自动驾驶环卫车的改造和量产。虽然自动驾驶车辆及环卫装备有着各自的生产检验标准，但并不能完全适用于无人环卫车。目前各地颁发自动驾驶测试牌照时主要以乘用车为主要考虑对象，尚无法对不同细分应用场景的自动驾驶车辆进行合理验证。由于缺乏对大型装备自动驾驶测试标准和要求，当前各地大型环卫车辆测试要求多参照乘用车标准。《报告》预计，未来对自动驾驶环卫车测试标准会放宽，因为环卫车辆的行驶速度通常较乘用车低很多，安全性相对更高。总结总而言之，环卫自动驾驶是一个由时代催生的全新领域。在打造智慧环卫的大背景下，手握着自动驾驶的玩家们争相入场。不过，要把一个庞大的理论变成真实运转的体系，还需要解决现实中看不见的细碎难缠的千百个具体问题。没有路径可以依赖，没有意见可以听从，在这条崭新的赛道上，玩家们既有探索未知领域的迷茫和惶恐，也有开拓新世界的奋进与喜悦。注：对话框回复《环卫报告》即可下载完整版报告内容。